60塊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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寬闊明亮的客廳內。
“程西澤, 你敢——”
“我有什麽不敢的。”
“該做的，不該做的，我早就都做了。”
“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。”
貝書瑜忽然感覺頭頂刺眼的吊燈令人眼花繚亂。
呼吸失了節奏, 下頜輕擡，接觸到亮光之後又忍不住偏頭躲避光線。
昂貴高級的男士襯衫在這一刻可以被輕易踩踏。
腳尖輕觸背脊流暢的肌肉線條, 感受到健康蓬勃的爆發力。
大抵是因為很久沒在這邊了，所以程西澤這次格外有耐心。
久到貝書瑜最後忍不住皺眉抗議：
“你夠了……”
身上的襯衫已經有些褶皺, 男人模樣卻依然矜貴俊美。
他單手撐在沙發一側，輕聲笑道：
“明天該換沙發墊子了, 寶貝兒。”
大概是因為剛才工作的太辛苦，他忽然察覺到唇角處因為打架而受傷的地方又隱隱作痛起來。
程西澤伸出手指抹了下唇角位置，發現有點鮮紅痕跡。
他渾不在意的說道：
“我這算不算是負傷上陣？”
貝書瑜一腳踢開他, “……誰讓你這麽做的。”
察覺到她要踢過來，程西澤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小腿。
白皙纖細的小腿在他寬大的手掌中像是稍微用力就可以掰斷。
程西澤偏頭看了眼，然後輕微俯身, 在她腳踝處輕吻了下, 低啞道：
“胡鬧什麽。”
貝書瑜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做, 臉蛋更加泛紅。
腳踝處傳來溫熱觸感，可以感受到他唇瓣的形狀。
程西澤低頭打量她許久, 然後像是要轉身離開。
貝書瑜察覺到自己被他晾在這，尷尬問道：
“你去哪兒？”
程西澤：“去臥室拿套。”
貝書瑜急忙道：“那個早就用完了。”
程西澤身形一頓，像是想起來了。
他好久沒來這，都把這件事情忘記了。
程西澤：“一個都沒了？”
貝書瑜：“沒了。”
須臾。
程西澤撈起外套要往外走。
他看了眼腕表，“等我五分鐘, 很快就回來。”
貝書瑜欲言又止, 然後目送他下樓。
程西澤在這種事情上倒是不怕麻煩的，說下樓就下樓, 沒有絲毫猶豫。
五分鐘後。
他再次回來。
他進來的時候，貝書瑜給他開門。
程西澤關上門，很快的就把她抱到懷裏面，身上還帶著外面的涼氣。
“應該沒讓你等太久。”
他低頭，額頭與她相抵，認真道：
“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。”
“我已經記下來了。”
他目光太過於灼熱，像是要把人吸進一陣旋渦。
貝書瑜感覺喉頭一陣發癢，本想說些什麽，滾燙的吻很快就落了下來。
縱使唇角帶傷，程西澤依然吻得肆意狂野。
他這人接吻的時候有個習慣，喜歡占據上位把控節奏，一般都是吻過癮了才會離開。
後來見貝書瑜呼吸有點不爽，他又主動撤退，溫聲問她：
“今晚想在哪兒？”
貝書瑜很小聲的說了句臥室。
之後，程西澤就把她攔腰抱起，往臥室那邊走去。
這一晚。
臥室動靜不小。
大概是因為忍了太久，程西澤也不打算繼續忍了。
臥室床頭的小燈一開始是忘記關了，後來索性一直亮著。
直到淩晨五點鐘。
這燈才被關上。
這一晚上起起伏伏，根本沒安靜過。
偶爾安靜了半個小時，之後又是一陣躁動。
貝書瑜之前還沒感覺程西澤這麽非人類過，今天才算是見識了。
她聲音沙啞的說道：
“程西澤，你一定是瘋了。”
程西澤吻她額頭，淺笑道：
“你男朋友一直都是這個水準。”
貝書瑜：“……”
程西澤：“之前只是一直收斂著。”
貝書瑜：“那你今天怎麽不收斂了？”
程西澤：“收斂了好幾個月，已經不想收斂了。”
貝書瑜感覺自己嗓子疼的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天已經見亮了，程西澤低頭穿衣服，“我一會兒給你買早餐放在桌子上，你起來記得吃。”
貝書瑜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。
程西澤：“你睡眠不足，今天請個假。”
貝書瑜本來也沒打算去上班，她實在是洗不來，眼睛酸澀的要命，現在只想好好睡覺。
程西澤給她買完早餐之後就離開這邊。
他一晚沒回家，也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其實昨天他去找完梁澈之後，梁澈就去了別墅那邊。
白薇薇本來是把他聯系方式都拉黑了的，但是怕今天程西澤沖動發生什麽事情，又把梁澈的電話拉了出來。
她在樓上接到了梁澈的電話。
男人聲音平淡且沙啞：
“薇薇，我在樓下等你。”
白薇薇：“你來我家做什麽，你回去吧，我爸媽還在家裏面，我不方便下去見你，而且我跟你分手了，你別來找我了。”
梁澈神情一怔，然後落寞道：
“所以……這就算是分手了嗎。”
白薇薇低頭，沈默好久。
“梁澈，其實在我交往的這幾個男朋友裏面，你算是對我好的，可正是因為你對我好，條件也優秀，我才把你當成結婚對象來喜歡的，雖然我知道自己腦子笨，做事情也不漂亮，可我總歸是把你介紹給家裏面認識的，那你呢，你又是怎麽對我的。”
梁澈沈默幾秒。
“我不帶你回去，是有我的考量，我家裏面的關系比較覆雜，並不是因為我對你不滿意。”
白薇薇：“現在再提這些事情就沒有意思了，我不太能接受這種欺騙式的關系，所以，我們分手吧。”
一向性格溫和的梁澈此刻也帶著些情緒不穩定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，“你總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，難道只憑借著你聽到的那些話，就要讓我們的關系徹底結束嗎。”
白薇薇輕聲問他：
“那你朋友說的那些話，是不是真的？”
梁澈睫毛微動，咬牙應了聲：
“嗯，是真的。 ”
白薇薇眼眶驟然紅了起來，淚珠掉落下來，咬緊唇瓣，罵道：
“梁澈，你這個混蛋。”
電話雖然掛斷了，梁澈卻是沒走。
白薇薇感覺自己有些失眠，拉開窗簾往外面看了幾次。
那人就像是路燈一樣，一直杵在樓下。
這個季節晚上降溫的利害，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薄外套，似有站到天亮的架勢。
白薇薇雖然不想見他，卻不願意他因為自己生病。
她猶豫很久，還是套上外套下樓了。
下樓見到梁澈的時候，白薇薇難得冷臉，“你打算站在這裏還要多久。”
男人鼻尖和眼尾都是紅紅的，身上都是寒氣。
白薇薇也怕他就凍死在自家門口，皺眉催促道：
“你快回家吧……”
梁澈臉上挺精彩的，五顏六色的一看就是被揍了。
白薇薇克制住內心異樣的情緒，詢問道：
“你臉上的這傷，是不是我哥弄的？”
梁澈：“嗯，他今天來找我了。”
白薇薇低頭沒說話。
梁澈：“我不怪他，也能理解他的心情，你是他妹妹，你受委屈了，他肯定忍不了，如果我是哥哥的話，應該也會做出同樣的行為，他確實挺疼你的，而且看得出來，他很生氣。”
程西澤去找梁澈的時候，也沒廢話，直接打電話問他在哪兒。
後來他把車停在路邊，等看到梁澈從裏面走出來的時候直接下車過去就是一拳。
程西澤力氣挺重的，一拳下去梁澈的唇角就受傷了。
他趔趄了下，然後抹了下唇角。
程西澤一點沒收勁，表情也冷淡，拳風帶著不近人情的速度。
梁澈還沒來得及說話，程西澤又是一拳揍過來。
梁澈沒跟他解釋什麽，他覺得自己跟薇薇的事情，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。
他當時只說了一句“我喜歡薇薇，不會跟她分手”，結果程西澤聽到這話更生氣了，直接一腿踹過去，表情諷刺的說道，“想跟她在一起，你經過誰同意了？”
梁澈躲閃幾次，之後見程西澤越來越生氣，只得回擊了一拳。
程西澤平時看著話少，也不愛理人，結果打架的時候還挺猛的。
梁澈這幾日一直聯系不到白薇薇，今日算是尋了個借口，打算找她解釋清楚。
“薇薇，其實我早該向你坦白，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把這件事情說清楚。”
他唇角很勉強的扯動了下，“其實在我這個年紀，已經不太相信所謂的愛情了，我之前也有過兩段感情，開始和分開都很理智果斷，大家都是成熟的成年人，所以知道怎麽樣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，我曾以為自己的人生不過就是找個合適的女人湊合的度過這一生，但你的出現，卻是我沒意料到的。”
“我可以很坦誠的跟你說，我之前從沒了解過這個軟件，也不需要用這種軟件來找女人，那次偶然接觸，是因為跟朋友喝酒玩游戲做輸了的任務懲罰，跟你匹配，也是隨機到的，但現在想想，應該更是一種緣分。”
白薇薇冷嗤一聲。
“真的是緣分嗎。”
“照片上你的看起來單純可愛，跟我之前談過的類型都不一樣，在跟你聊天之後，我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，你的確是個毫無心機的女孩兒，我本來沒打算跟你繼續發展下去，但是你很熱情，所以我出乎意料的對你感興趣了。”
白薇薇忽然想到自己那陣子的熱情。
她的確是對梁澈感興趣的，所以才積極的跟他聊天，甚至主動約他出來見面。
現在想想，還真是諷刺。
白薇薇撇過頭去，“行了，別說了，我不想聽了。”
梁澈上前一步。
“雖然一開始我的確是抱著感興趣的心態跟你接觸的，也的確是跟朋友打賭了，可我卻沒打算一賭到底，薇薇，我對你的真心，絕不是這些賭註可以衡量的。”
他體溫此刻已經很低了，嘴唇略微顫抖的說道：
“我的確是喜歡上你了。”
“這一點，是一開始我自己都沒想到的，而且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。”
今晚來找白薇薇，是他沖動之下的決定。
梁澈也沒打算讓她原諒自己，只是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。
二人的這場對話，最後自然是沒有結果。
白薇薇怕父母早上起床之後看見他，好說歹說的讓他回去了。
等到天亮之後，白薇薇還沒睡。
她聽到門外似乎有腳步聲音。
她哥昨晚不知道去哪兒了，一整晚都沒回來。
此刻差不多到了早飯時間，程西澤敲她房間的門，聲音低沈道：
“醒了沒。”
白薇薇在房間裏面裝睡，不出聲。
程西澤知道白薇薇是故意不說話的。
他單手插兜，站在原地沈默了會兒，然後才開口說道：
“薇薇，失戀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，要是跟錯的人分手了，也是好事情，你談的時間不算長，現在分開，也好過以後才知道。”
程西澤難得這麽溫柔的跟她說話。
白薇薇把自己蒙在被子裏面，眼淚有點控制不住的流出來。
程西澤這時候不會對她說重話，想著怎麽能讓她開心點。
“樓下有早餐，你要是想出來吃，直接下樓就行。”
他本來轉身要走，後來又折返回來，站在門口緩聲道：
“你要是以後不想談戀愛，不想結婚了，也沒關系，哥能養你一輩子。”
等說完這話後，屋子裏面似乎傳來小聲的啜泣。
程西澤等了一會兒，見她不願意出來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他昨晚一晚沒睡，白天自然要補眠。
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，已經是傍晚。
他在電腦前面處理了一會兒公司的事情。
等到吃晚飯的時候，他才發現白薇薇不在家。
程西澤淡聲問道：
“她人呢。”
白霜還不知道自家女兒已經分手的事情，喝了口杯中的紅酒，“出去玩了，一個小時之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走了，不知道是不是跟男朋友出去約會了。”
程西澤挑了下眉毛，沒回應這話。
晚上九點鐘。
他把手中積攢的公事全部處理完畢，給貝書瑜發去一條消息：【在做什麽。】
貝書瑜不在線，消息自然未讀。
程西澤等了一會兒，遲遲等不來貝書瑜的回覆。
剛談戀愛的第二天，他就被女朋友“冷暴力”了。
程西澤點了根煙，克制住想去她那邊的沖動。
老往那邊跑，顯得自己跟沒見過女人一樣。
他也不願意做那種沒深沈的事情。
一周去幾次就行了，要是天天去，肯定招人煩。
到了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，程西澤打算去浴室洗澡了。
結果白薇薇忽然給他發消息，讓他過去接她。
程西澤回她：【在哪兒。】
白薇薇直接把定位發了過來。
程西澤：【酒吧？】
白薇薇：【對啊，出來瀟灑了，你過來接我下，不然我就要自己打車回去了。】
她順便拍了張酒桌的照片給程西澤發過去。
白薇薇：【今天是我的朋友們給我組織的單身局，這邊好多帥哥呢。】
程西澤停頓兩秒，然後問她：【你跟貝書瑜在一起？】
白薇薇：【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，哥。】
半分鐘後。
程西澤：【等我，一會兒就到。】
酒吧那邊。
貝書瑜今天是負責陪白薇薇出來喝酒解悶子的。
白薇薇心情不好，卻還要強顏歡笑，她作為朋友，只能陪著她。
喝酒的時候，她一直沒來得及看手機。
結果等到走的時候，白薇薇才嘟囔著說道：
“書瑜，你一會兒坐我們的車回去。”
貝書瑜偏頭看她：“你叫車了？”
白薇薇：“不是，我叫我哥來的，時間太晚了，還是他比較靠譜。”
貝書瑜訕笑一聲，“……你怎麽還把他叫來了。”
白薇薇詫異看過去，“怎麽，你不想看到他？”
貝書瑜輕咳著：“那倒是沒有。”
等她和白薇薇走出酒吧的時候，果然看到身材頎長的男人靠在車邊等她們出來。
白薇薇揮著胳膊，喊道：“哥，我們在這。”
程西澤聞聲看過來一眼。
下一秒。
他把手中的煙頭扔到地上，然後踩滅了。
他直起身子，視線在貝書瑜身上晃了圈。
貝書瑜微微抿唇，扶著喝醉的白薇薇走到車邊。
程西澤從很遠的地方就聞到酒味了，他蹙眉道：
“喝多了？”
貝書瑜沒擡頭的說道：
“薇薇心情不好，所以就喝得有點多。”
程西澤打開後排車門，清淡道：
“讓她上車。”
貝書瑜剛把白薇薇弄進去，程西澤就繞過她身邊，輕描淡寫道：
“你坐副駕駛。”
貝書瑜：“……”
車上。
白薇薇已經躺在後排睡著了。
程西澤安靜的開車，然後睨向她，問道：
“你也喝多了？”
貝書瑜：“沒有，我今天就是專門陪薇薇出來的。”
程西澤：“怪不得給你發的消息一直沒回。”
“你給我發消息了？”貝書瑜趕忙把手機從包裏面拿出來，然後看到了上面的消息推送，“抱歉啊，我今晚一直沒來得及看手機，所以沒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，要是看到了，我肯定會回你的。”
程西澤感嘆一聲。
“貝書瑜，你還真是沒有做女朋友的自覺啊。”
貝書瑜：“……什麽？”
程西澤：“按理說情侶之間不是都應該互相報備的嗎，你以後也應該適應下咱倆之間的關系了，雖然你表面還是單身人士，但你要知道——”
他唇角略微勾勒，“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，貝書瑜一直提心吊膽著，生怕讓後排的白薇薇聽見。
好在白薇薇此刻已經熟睡了，根本聽不見二人的聊天內容。
“你……少說些話吧，省的一會兒薇薇聽見。”
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？”程西澤回她。
“倒不是不對，這不才是第二天嗎，你得給我一點適應的機會，而且今天是真的忘了。”
程西澤看起來度量還挺大的。
“行，那今天我就不跟你計較了。”
等到車子開到別墅門口，二人一起把已經爛醉如泥的白薇薇弄回房間裏面。
等從她房間裏面出來之後，貝書瑜後背已經出了一層薄汗了。
程西澤把房門關上，然後低頭看她。
他視線直勾勾的看過來，貝書瑜便有些心虛的低頭聞了下自己，“酒味不是很重吧？今晚真的沒喝多，就喝了兩杯。”
程西澤打量她一陣，然後轉身，把她抵在白薇薇房間門板上。
“今天還噴香水了？”他低頭聞了下她脖頸，然後看到了昨晚他留下的淺紅印記，斑斑點點的都在脖頸後方，若是不仔細看，還真的看不出來。
貝書瑜沒想到程西澤鼻子還挺靈的，她就噴了一點點香水，他都能聞出來。
她小聲道：“你這功夫是不是跟Kimi學的啊……”
程西澤眉峰動了下，然後捏她臉頰。
“故意損我？”
貝書瑜喊著疼，讓他快點放手。
程西澤又收回手，卻還是把她困在門板上，似乎是沒打算讓她離開自己懷抱範圍內。
“聽白薇薇說，今晚是你們的單身局？”
“那是其他人給她組織的單身局，又不是我的單身局，你別誤會了。”她認真解釋著。
程西澤又問：“裏面有很多帥哥？”
貝書瑜：“……”
程西澤：“這是白薇薇跟我說的。”
貝書瑜：“如果我說，這也是其他朋友給她安排的，你會不會相信？”
“相信。”程西澤挺豁達的看她，“按照你的交際圈，應該也不找出來什麽適齡的男人給她消遣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過你今晚是不是也跟著大飽眼福了？”
貝書瑜呼出一口氣，“其實也不是很多，而且一點也不帥，叫什麽帥哥啊……”
那幾個人還真挺一般的，跟程西澤完全沒法比。
不過其他朋友是為了讓白薇薇開心，專門叫過來的，貝書瑜也不好說些什麽。
程西澤瞇眸打量她一陣，然後直起身子，不說話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吃醋了。
貝書瑜有點忐忑的看他，“真吃醋了？”
程西澤：“沒吃醋，以後要是白薇薇再叫你出去鬼混，你可以繼續去，反正我這男朋友也是有實無名。”
說完，這人就轉身要回自己臥室。
貝書瑜有些著急的跟上他腳步，“程西澤，你先別生氣，聽我解釋。”
她跟著程西澤到了臥室門口，腳步也頓了下來。
她不知道程西澤是真的生氣，還是裝的。
臥室是他私人的地方，她也不敢貿然闖入。
而且程西澤的臥室格外整潔，跟白薇薇的臥室截然不同。
這人有潔癖，無論是哪裏的家，都是幹幹凈凈的，看起來就是一副閑人免進的模樣。
她佇立在房間門口，腳步頓著不敢繼續向前。
程西澤已經進了屋，卻是沒有關門。
就在貝書瑜糾結的時候，修長手掌抓住她手腕，直接把她帶進了屋內。
貝書瑜腳步有些踉蹌的跟他進去，然後被他拉到身上，坐在他的腿上看他。
程西澤坐在椅子上，垂眸看她一陣，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。
“貝書瑜，你哄男人的手段也太笨了。”
貝書瑜略帶局促的問他：“那你想讓我怎麽哄你？”
程西澤手臂撐在旁邊的桌上，眼見著她喝完酒有點笨嘴笨舌，就連解釋都解釋不明白的樣子，就更加想欺負她了。
他指尖放在她唇瓣上，想著昨晚從她嘴巴裏面發出來的磨人聲音，一時之間就有點沖動了。
貝書瑜平日裏愛講道理，總是說些有的沒的，哄人又不會哄，但聲音卻很好聽。
程西澤有的時候要是只有五分沖動，一聽見她那哼哼唧唧的聲音，沖動就變成九分了。
還剩下一分，是做人的本能。
他故意在她唇瓣上沾染了一抹紅意，然後看了眼指腹上的口紅，眼尾翹起，好整以暇的說道：
“叫聲老公來聽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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寬闊明亮的客廳內。
“程西澤, 你敢——”
“我有什麽不敢的。”
“該做的，不該做的，我早就都做了。”
“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。”
貝書瑜忽然感覺頭頂刺眼的吊燈令人眼花繚亂。
呼吸失了節奏, 下頜輕擡，接觸到亮光之後又忍不住偏頭躲避光線。
昂貴高級的男士襯衫在這一刻可以被輕易踩踏。
腳尖輕觸背脊流暢的肌肉線條, 感受到健康蓬勃的爆發力。
大抵是因為很久沒在這邊了，所以程西澤這次格外有耐心。
久到貝書瑜最後忍不住皺眉抗議：
“你夠了……”
身上的襯衫已經有些褶皺, 男人模樣卻依然矜貴俊美。
他單手撐在沙發一側，輕聲笑道：
“明天該換沙發墊子了, 寶貝兒。”
大概是因為剛才工作的太辛苦，他忽然察覺到唇角處因為打架而受傷的地方又隱隱作痛起來。
程西澤伸出手指抹了下唇角位置，發現有點鮮紅痕跡。
他渾不在意的說道：
“我這算不算是負傷上陣？”
貝書瑜一腳踢開他, “……誰讓你這麽做的。”
察覺到她要踢過來，程西澤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小腿。
白皙纖細的小腿在他寬大的手掌中像是稍微用力就可以掰斷。
程西澤偏頭看了眼，然後輕微俯身, 在她腳踝處輕吻了下, 低啞道：
“胡鬧什麽。”
貝書瑜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做, 臉蛋更加泛紅。
腳踝處傳來溫熱觸感，可以感受到他唇瓣的形狀。
程西澤低頭打量她許久, 然後像是要轉身離開。
貝書瑜察覺到自己被他晾在這，尷尬問道：
“你去哪兒？”
程西澤：“去臥室拿套。”
貝書瑜急忙道：“那個早就用完了。”
程西澤身形一頓，像是想起來了。
他好久沒來這，都把這件事情忘記了。
程西澤：“一個都沒了？”
貝書瑜：“沒了。”
須臾。
程西澤撈起外套要往外走。
他看了眼腕表，“等我五分鐘, 很快就回來。”
貝書瑜欲言又止, 然後目送他下樓。
程西澤在這種事情上倒是不怕麻煩的，說下樓就下樓, 沒有絲毫猶豫。
五分鐘後。
他再次回來。
他進來的時候，貝書瑜給他開門。
程西澤關上門，很快的就把她抱到懷裏面，身上還帶著外面的涼氣。
“應該沒讓你等太久。”
他低頭，額頭與她相抵，認真道：
“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。”
“我已經記下來了。”
他目光太過於灼熱，像是要把人吸進一陣旋渦。
貝書瑜感覺喉頭一陣發癢，本想說些什麽，滾燙的吻很快就落了下來。
縱使唇角帶傷，程西澤依然吻得肆意狂野。
他這人接吻的時候有個習慣，喜歡占據上位把控節奏，一般都是吻過癮了才會離開。
後來見貝書瑜呼吸有點不爽，他又主動撤退，溫聲問她：
“今晚想在哪兒？”
貝書瑜很小聲的說了句臥室。
之後，程西澤就把她攔腰抱起，往臥室那邊走去。
這一晚。
臥室動靜不小。
大概是因為忍了太久，程西澤也不打算繼續忍了。
臥室床頭的小燈一開始是忘記關了，後來索性一直亮著。
直到淩晨五點鐘。
這燈才被關上。
這一晚上起起伏伏，根本沒安靜過。
偶爾安靜了半個小時，之後又是一陣躁動。
貝書瑜之前還沒感覺程西澤這麽非人類過，今天才算是見識了。
她聲音沙啞的說道：
“程西澤，你一定是瘋了。”
程西澤吻她額頭，淺笑道：
“你男朋友一直都是這個水準。”
貝書瑜：“……”
程西澤：“之前只是一直收斂著。”
貝書瑜：“那你今天怎麽不收斂了？”
程西澤：“收斂了好幾個月，已經不想收斂了。”
貝書瑜感覺自己嗓子疼的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天已經見亮了，程西澤低頭穿衣服，“我一會兒給你買早餐放在桌子上，你起來記得吃。”
貝書瑜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。
程西澤：“你睡眠不足，今天請個假。”
貝書瑜本來也沒打算去上班，她實在是洗不來，眼睛酸澀的要命，現在只想好好睡覺。
程西澤給她買完早餐之後就離開這邊。
他一晚沒回家，也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其實昨天他去找完梁澈之後，梁澈就去了別墅那邊。
白薇薇本來是把他聯系方式都拉黑了的，但是怕今天程西澤沖動發生什麽事情，又把梁澈的電話拉了出來。
她在樓上接到了梁澈的電話。
男人聲音平淡且沙啞：
“薇薇，我在樓下等你。”
白薇薇：“你來我家做什麽，你回去吧，我爸媽還在家裏面，我不方便下去見你，而且我跟你分手了，你別來找我了。”
梁澈神情一怔，然後落寞道：
“所以……這就算是分手了嗎。”
白薇薇低頭，沈默好久。
“梁澈，其實在我交往的這幾個男朋友裏面，你算是對我好的，可正是因為你對我好，條件也優秀，我才把你當成結婚對象來喜歡的，雖然我知道自己腦子笨，做事情也不漂亮，可我總歸是把你介紹給家裏面認識的，那你呢，你又是怎麽對我的。”
梁澈沈默幾秒。
“我不帶你回去，是有我的考量，我家裏面的關系比較覆雜，並不是因為我對你不滿意。”
白薇薇：“現在再提這些事情就沒有意思了，我不太能接受這種欺騙式的關系，所以，我們分手吧。”
一向性格溫和的梁澈此刻也帶著些情緒不穩定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，“你總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，難道只憑借著你聽到的那些話，就要讓我們的關系徹底結束嗎。”
白薇薇輕聲問他：
“那你朋友說的那些話，是不是真的？”
梁澈睫毛微動，咬牙應了聲：
“嗯，是真的。 ”
白薇薇眼眶驟然紅了起來，淚珠掉落下來，咬緊唇瓣，罵道：
“梁澈，你這個混蛋。”
電話雖然掛斷了，梁澈卻是沒走。
白薇薇感覺自己有些失眠，拉開窗簾往外面看了幾次。
那人就像是路燈一樣，一直杵在樓下。
這個季節晚上降溫的利害，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薄外套，似有站到天亮的架勢。
白薇薇雖然不想見他，卻不願意他因為自己生病。
她猶豫很久，還是套上外套下樓了。
下樓見到梁澈的時候，白薇薇難得冷臉，“你打算站在這裏還要多久。”
男人鼻尖和眼尾都是紅紅的，身上都是寒氣。
白薇薇也怕他就凍死在自家門口，皺眉催促道：
“你快回家吧……”
梁澈臉上挺精彩的，五顏六色的一看就是被揍了。
白薇薇克制住內心異樣的情緒，詢問道：
“你臉上的這傷，是不是我哥弄的？”
梁澈：“嗯，他今天來找我了。”
白薇薇低頭沒說話。
梁澈：“我不怪他，也能理解他的心情，你是他妹妹，你受委屈了，他肯定忍不了，如果我是哥哥的話，應該也會做出同樣的行為，他確實挺疼你的，而且看得出來，他很生氣。”
程西澤去找梁澈的時候，也沒廢話，直接打電話問他在哪兒。
後來他把車停在路邊，等看到梁澈從裏面走出來的時候直接下車過去就是一拳。
程西澤力氣挺重的，一拳下去梁澈的唇角就受傷了。
他趔趄了下，然後抹了下唇角。
程西澤一點沒收勁，表情也冷淡，拳風帶著不近人情的速度。
梁澈還沒來得及說話，程西澤又是一拳揍過來。
梁澈沒跟他解釋什麽，他覺得自己跟薇薇的事情，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。
他當時只說了一句“我喜歡薇薇，不會跟她分手”，結果程西澤聽到這話更生氣了，直接一腿踹過去，表情諷刺的說道，“想跟她在一起，你經過誰同意了？”
梁澈躲閃幾次，之後見程西澤越來越生氣，只得回擊了一拳。
程西澤平時看著話少，也不愛理人，結果打架的時候還挺猛的。
梁澈這幾日一直聯系不到白薇薇，今日算是尋了個借口，打算找她解釋清楚。
“薇薇，其實我早該向你坦白，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把這件事情說清楚。”
他唇角很勉強的扯動了下，“其實在我這個年紀，已經不太相信所謂的愛情了，我之前也有過兩段感情，開始和分開都很理智果斷，大家都是成熟的成年人，所以知道怎麽樣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，我曾以為自己的人生不過就是找個合適的女人湊合的度過這一生，但你的出現，卻是我沒意料到的。”
“我可以很坦誠的跟你說，我之前從沒了解過這個軟件，也不需要用這種軟件來找女人，那次偶然接觸，是因為跟朋友喝酒玩游戲做輸了的任務懲罰，跟你匹配，也是隨機到的，但現在想想，應該更是一種緣分。”
白薇薇冷嗤一聲。
“真的是緣分嗎。”
“照片上你的看起來單純可愛，跟我之前談過的類型都不一樣，在跟你聊天之後，我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，你的確是個毫無心機的女孩兒，我本來沒打算跟你繼續發展下去，但是你很熱情，所以我出乎意料的對你感興趣了。”
白薇薇忽然想到自己那陣子的熱情。
她的確是對梁澈感興趣的，所以才積極的跟他聊天，甚至主動約他出來見面。
現在想想，還真是諷刺。
白薇薇撇過頭去，“行了，別說了，我不想聽了。”
梁澈上前一步。
“雖然一開始我的確是抱著感興趣的心態跟你接觸的，也的確是跟朋友打賭了，可我卻沒打算一賭到底，薇薇，我對你的真心，絕不是這些賭註可以衡量的。”
他體溫此刻已經很低了，嘴唇略微顫抖的說道：
“我的確是喜歡上你了。”
“這一點，是一開始我自己都沒想到的，而且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。”
今晚來找白薇薇，是他沖動之下的決定。
梁澈也沒打算讓她原諒自己，只是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。
二人的這場對話，最後自然是沒有結果。
白薇薇怕父母早上起床之後看見他，好說歹說的讓他回去了。
等到天亮之後，白薇薇還沒睡。
她聽到門外似乎有腳步聲音。
她哥昨晚不知道去哪兒了，一整晚都沒回來。
此刻差不多到了早飯時間，程西澤敲她房間的門，聲音低沈道：
“醒了沒。”
白薇薇在房間裏面裝睡，不出聲。
程西澤知道白薇薇是故意不說話的。
他單手插兜，站在原地沈默了會兒，然後才開口說道：
“薇薇，失戀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，要是跟錯的人分手了，也是好事情，你談的時間不算長，現在分開，也好過以後才知道。”
程西澤難得這麽溫柔的跟她說話。
白薇薇把自己蒙在被子裏面，眼淚有點控制不住的流出來。
程西澤這時候不會對她說重話，想著怎麽能讓她開心點。
“樓下有早餐，你要是想出來吃，直接下樓就行。”
他本來轉身要走，後來又折返回來，站在門口緩聲道：
“你要是以後不想談戀愛，不想結婚了，也沒關系，哥能養你一輩子。”
等說完這話後，屋子裏面似乎傳來小聲的啜泣。
程西澤等了一會兒，見她不願意出來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他昨晚一晚沒睡，白天自然要補眠。
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，已經是傍晚。
他在電腦前面處理了一會兒公司的事情。
等到吃晚飯的時候，他才發現白薇薇不在家。
程西澤淡聲問道：
“她人呢。”
白霜還不知道自家女兒已經分手的事情，喝了口杯中的紅酒，“出去玩了，一個小時之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走了，不知道是不是跟男朋友出去約會了。”
程西澤挑了下眉毛，沒回應這話。
晚上九點鐘。
他把手中積攢的公事全部處理完畢，給貝書瑜發去一條消息：【在做什麽。】
貝書瑜不在線，消息自然未讀。
程西澤等了一會兒，遲遲等不來貝書瑜的回覆。
剛談戀愛的第二天，他就被女朋友“冷暴力”了。
程西澤點了根煙，克制住想去她那邊的沖動。
老往那邊跑，顯得自己跟沒見過女人一樣。
他也不願意做那種沒深沈的事情。
一周去幾次就行了，要是天天去，肯定招人煩。
到了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，程西澤打算去浴室洗澡了。
結果白薇薇忽然給他發消息，讓他過去接她。
程西澤回她：【在哪兒。】
白薇薇直接把定位發了過來。
程西澤：【酒吧？】
白薇薇：【對啊，出來瀟灑了，你過來接我下，不然我就要自己打車回去了。】
她順便拍了張酒桌的照片給程西澤發過去。
白薇薇：【今天是我的朋友們給我組織的單身局，這邊好多帥哥呢。】
程西澤停頓兩秒，然後問她：【你跟貝書瑜在一起？】
白薇薇：【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，哥。】
半分鐘後。
程西澤：【等我，一會兒就到。】
酒吧那邊。
貝書瑜今天是負責陪白薇薇出來喝酒解悶子的。
白薇薇心情不好，卻還要強顏歡笑，她作為朋友，只能陪著她。
喝酒的時候，她一直沒來得及看手機。
結果等到走的時候，白薇薇才嘟囔著說道：
“書瑜，你一會兒坐我們的車回去。”
貝書瑜偏頭看她：“你叫車了？”
白薇薇：“不是，我叫我哥來的，時間太晚了，還是他比較靠譜。”
貝書瑜訕笑一聲，“……你怎麽還把他叫來了。”
白薇薇詫異看過去，“怎麽，你不想看到他？”
貝書瑜輕咳著：“那倒是沒有。”
等她和白薇薇走出酒吧的時候，果然看到身材頎長的男人靠在車邊等她們出來。
白薇薇揮著胳膊，喊道：“哥，我們在這。”
程西澤聞聲看過來一眼。
下一秒。
他把手中的煙頭扔到地上，然後踩滅了。
他直起身子，視線在貝書瑜身上晃了圈。
貝書瑜微微抿唇，扶著喝醉的白薇薇走到車邊。
程西澤從很遠的地方就聞到酒味了，他蹙眉道：
“喝多了？”
貝書瑜沒擡頭的說道：
“薇薇心情不好，所以就喝得有點多。”
程西澤打開後排車門，清淡道：
“讓她上車。”
貝書瑜剛把白薇薇弄進去，程西澤就繞過她身邊，輕描淡寫道：
“你坐副駕駛。”
貝書瑜：“……”
車上。
白薇薇已經躺在後排睡著了。
程西澤安靜的開車，然後睨向她，問道：
“你也喝多了？”
貝書瑜：“沒有，我今天就是專門陪薇薇出來的。”
程西澤：“怪不得給你發的消息一直沒回。”
“你給我發消息了？”貝書瑜趕忙把手機從包裏面拿出來，然後看到了上面的消息推送，“抱歉啊，我今晚一直沒來得及看手機，所以沒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，要是看到了，我肯定會回你的。”
程西澤感嘆一聲。
“貝書瑜，你還真是沒有做女朋友的自覺啊。”
貝書瑜：“……什麽？”
程西澤：“按理說情侶之間不是都應該互相報備的嗎，你以後也應該適應下咱倆之間的關系了，雖然你表面還是單身人士，但你要知道——”
他唇角略微勾勒，“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，貝書瑜一直提心吊膽著，生怕讓後排的白薇薇聽見。
好在白薇薇此刻已經熟睡了，根本聽不見二人的聊天內容。
“你……少說些話吧，省的一會兒薇薇聽見。”
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？”程西澤回她。
“倒不是不對，這不才是第二天嗎，你得給我一點適應的機會，而且今天是真的忘了。”
程西澤看起來度量還挺大的。
“行，那今天我就不跟你計較了。”
等到車子開到別墅門口，二人一起把已經爛醉如泥的白薇薇弄回房間裏面。
等從她房間裏面出來之後，貝書瑜後背已經出了一層薄汗了。
程西澤把房門關上，然後低頭看她。
他視線直勾勾的看過來，貝書瑜便有些心虛的低頭聞了下自己，“酒味不是很重吧？今晚真的沒喝多，就喝了兩杯。”
程西澤打量她一陣，然後轉身，把她抵在白薇薇房間門板上。
“今天還噴香水了？”他低頭聞了下她脖頸，然後看到了昨晚他留下的淺紅印記，斑斑點點的都在脖頸後方，若是不仔細看，還真的看不出來。
貝書瑜沒想到程西澤鼻子還挺靈的，她就噴了一點點香水，他都能聞出來。
她小聲道：“你這功夫是不是跟Kimi學的啊……”
程西澤眉峰動了下，然後捏她臉頰。
“故意損我？”
貝書瑜喊著疼，讓他快點放手。
程西澤又收回手，卻還是把她困在門板上，似乎是沒打算讓她離開自己懷抱範圍內。
“聽白薇薇說，今晚是你們的單身局？”
“那是其他人給她組織的單身局，又不是我的單身局，你別誤會了。”她認真解釋著。
程西澤又問：“裏面有很多帥哥？”
貝書瑜：“……”
程西澤：“這是白薇薇跟我說的。”
貝書瑜：“如果我說，這也是其他朋友給她安排的，你會不會相信？”
“相信。”程西澤挺豁達的看她，“按照你的交際圈，應該也不找出來什麽適齡的男人給她消遣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過你今晚是不是也跟著大飽眼福了？”
貝書瑜呼出一口氣，“其實也不是很多，而且一點也不帥，叫什麽帥哥啊……”
那幾個人還真挺一般的，跟程西澤完全沒法比。
不過其他朋友是為了讓白薇薇開心，專門叫過來的，貝書瑜也不好說些什麽。
程西澤瞇眸打量她一陣，然後直起身子，不說話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吃醋了。
貝書瑜有點忐忑的看他，“真吃醋了？”
程西澤：“沒吃醋，以後要是白薇薇再叫你出去鬼混，你可以繼續去，反正我這男朋友也是有實無名。”
說完，這人就轉身要回自己臥室。
貝書瑜有些著急的跟上他腳步，“程西澤，你先別生氣，聽我解釋。”
她跟著程西澤到了臥室門口，腳步也頓了下來。
她不知道程西澤是真的生氣，還是裝的。
臥室是他私人的地方，她也不敢貿然闖入。
而且程西澤的臥室格外整潔，跟白薇薇的臥室截然不同。
這人有潔癖，無論是哪裏的家，都是幹幹凈凈的，看起來就是一副閑人免進的模樣。
她佇立在房間門口，腳步頓著不敢繼續向前。
程西澤已經進了屋，卻是沒有關門。
就在貝書瑜糾結的時候，修長手掌抓住她手腕，直接把她帶進了屋內。
貝書瑜腳步有些踉蹌的跟他進去，然後被他拉到身上，坐在他的腿上看他。
程西澤坐在椅子上，垂眸看她一陣，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。
“貝書瑜，你哄男人的手段也太笨了。”
貝書瑜略帶局促的問他：“那你想讓我怎麽哄你？”
程西澤手臂撐在旁邊的桌上，眼見著她喝完酒有點笨嘴笨舌，就連解釋都解釋不明白的樣子，就更加想欺負她了。
他指尖放在她唇瓣上，想著昨晚從她嘴巴裏面發出來的磨人聲音，一時之間就有點沖動了。
貝書瑜平日裏愛講道理，總是說些有的沒的，哄人又不會哄，但聲音卻很好聽。
程西澤有的時候要是只有五分沖動，一聽見她那哼哼唧唧的聲音，沖動就變成九分了。
還剩下一分，是做人的本能。
他故意在她唇瓣上沾染了一抹紅意，然後看了眼指腹上的口紅，眼尾翹起，好整以暇的說道：
“叫聲老公來聽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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